cater24
面前提及任何人,除了家里的亲戚,他谁也不认识。 我总觉花儿在骗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迷茫地回望我。我爹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就算是村里的小辈也应该听过他的名,花儿他爹肯定知道,更别说花儿还曾去过我家。我不信船夫没向花儿透露过任何信息,我也不信花儿完全不知情。 恍然一想,我觉得花儿知道,他肯定全都知道。他提出来这个事儿,只是想套我的话。我有种被欺瞒后的愤怒,但更多是无力。因为这一切只是我的臆测,就像薛定谔盒子里的猫,猫本身是死是活早已确定,但在打开盒子之前,猫既是死的,也是活的。 我不愿打开盒子,我怕里面装满了谎言,我怕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编织的牢笼。我最终没有问花儿到底有没有骗我,因为我不敢,我承受不起花儿欺骗我的事实及后果。 兜兜转转,我好像一直忘了一个人,花儿他爹。花儿的信息来源只有他,他若是不想让花儿知道,花儿便永远不会知道。 我现在自然不会气势汹汹地去船头找船夫,花儿会拦着,有些话,我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说。我打算晚上再来,因为花儿说过船夫有时会在甲板上独自饮酒以缅怀亡妻。 那天夜里,我扑了空。没打搅花儿,一个人回了家。往后的数个夜里,我时常在渡口发呆。我不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对不对,这时我想起老人说的话,一无所知的人最幸福。 歇息够了,我同周老师继续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