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过往
中原乐,都定汴京,营商繁华,外皆景民恒定。而内景源两党相争,水滔火燎,一世家,二清流,一个想提刀砍罢,一个非要斗口说教,你死我活却又相持不下,巧也是个恒字。 亨运五年,乐国君清义突然宣改国政,主廉朝尚文,轻武从谏。恒字顺势便也歪了,清流水洪涛天,恨不得立刻冲灭了这世家火势。而这逐渐滚热的水里,原本高高在上的世族武将,很快沦为了皇城脚边的谈资,其中最热闹的就是,渭州南宫府。 这府中的老主人受封翎顷郡开国公,追祖辈也算打地着当朝太后的皇亲国戚,老将军领北郡战疆北方十数年,功丰忠勇。也绝不是世俗眼里那种武莽,其精善治国之道,世家派系在他手下稳坐朝内。然老主作古,膝下有子承业本是好事,却就是因这儿子成了那闲扯的笑话。 南宫昭,十七岁的他在大乐将领里,靠资历派辈,绝对是看不见脑袋的存在,可他偏偏捡了个不好不坏的运气—承袭。偌大一个南宫府,是多少人仰起头来都不敢望其项背的荣华富贵,更别说子承父勋这种好事,汴京里大小女眷府中都要派人去南宫府走上一趟,这小国公的大腿要是能抱上,自然就是夫荣妻贵。但这尖儿上的人,却全然放下了父辈世族老大哥的脸面,自降拜去了白府门下。这举动一出,汴京城内权贵就炸开了话头,更有些人笑语,认子作父都没他难堪。但也有人秉持同情,一个未及冠的孩子,怎么可能接得下他父亲的朝权派系,如此的妥协越发径庭,久而久之,南宫昭窝囊废的帽子是摘都摘不掉了。 已至冬月,大街小巷都闹嘻嘻地,时不时还有孩童追逐的尖叫,唯独南宫府里,静悄悄地。除去回廊那不到脚踝的小火塘,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