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隐瞒
裴予卓最终妥协了,走在前面,拎起自己刚刚放在路边的双肩包。知意跟在后面,手上抱着他被扔在地上的运动夹克,还仔细地拍去上面的灰尘。 但裴予卓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了家附近的一所大型诊所。 深夜,诊所除了一两个正在打点滴的病人再无其他,是以裴予卓一进门就被医生接待,消毒、缝针。知意全程守在一旁,看到他缝针时又红了眼睛,泪眼汪汪的。 “小姑娘就是心软啊,这么害怕的话,可以先出去。”一旁的护士善意提醒道。 知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裴予卓,又固执地摇了摇头,仍站在原地。裴予卓的双拳紧握,呼x1起伏似b平时要大。虽然打过麻药了,一定还是很疼,她想。 见两个小年轻这么晚来看病,男生伤得这么严重,小姑娘又显得这么担心。护士又好奇地看了知意一眼,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知意一愣,脸微红,好半天回:“他是…是我哥哥……” 裴予卓的伤口有足足五厘米,缝了十针,还被开了好几天的消炎药。 两人刚出诊所,裴予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刚才还有些虚弱的口气转眼被包装成一副懒散的语调。 “刚才没听到,在忙。” “哦,她在我我旁边。”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在路上了。” 他挂断电话后,知意问:“是阿姨吗?” 裴予卓嗯了一声,把双肩包翻过来,打开,拿出一个正面印着“LA”刺绣的灰sEbAng球帽戴在头上。他有意往下压了压,刚好遮住伤口。 知意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你…你不跟家里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