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雀羽
其实徐经眠自己也搞不清楚姜悦到底贪图他什么。他和姜悦相处时间太短,差距太大,身份太过悬殊,个中缘由,有如月迷津渡,影影绰绰,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他叫什么?”意识到困境后,洪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姜悦。” “姜悦……” “你听过吗?” “……”有点耳熟,但始终想不起来,洪野摇摇头说,“没,不认识。”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洪野送徐经眠出门,二人到楼梯口,发现徐徇义正在对面单元楼下等着。 他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马扎上,隔着玻璃看小卖部老板玩蜘蛛纸牌。余光瞥见人出现,立马起身跑过来。 兴许是坐久了腿麻,途中他趔趄一下,差点摔了。待人到跟前,徐经眠不由地担心抱怨:“不上课跑过来干嘛?” “野哥。” 他先同洪野打招呼,转向徐经眠,语气转而锋利,“你过来就告诉我了吗?” 这话颇有些无理取闹,徐经眠是哥哥,没有向未成年弟弟报备行程的必要。 他好脾气地解释:“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 徐徇义不吃这套,态度更差:“字条上写的是,你先睡了。” 啧。 忘了。 徐徇义下晚自习的点很晚,徐经眠有时留好夜宵就去睡了。接客的日子他便会伪装成这样,如果被徐徇义发现了,再改口说在洪野家。 徐徇义对洪野同样充满信任感,有时比对徐经眠的还多,得到洪野证实后,往往不会再深究。 谁成想他今天会直愣愣地堵到单元楼下,徐经眠觉得自己作为哥哥的可信度和权威有些过度缺失。 不过他也确实不值得信任。 徐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