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她下垂的双手极隐忍地握紧拳头,指尖蜷缩,任指甲陷入手里,刺痛掌心。 茶水间窗帘敞开了一道小口,外面夕阳光线微弱,而里头也被冷调的白炽灯映照得毫无温度。 春末,寒气渗入人体,直叫人一个哆嗦。 仔细看不难看出站在茶水间的小姑娘连肩膀都止不住地在颤抖。 魏青的话不断地回荡在她耳边。 ——你那个季阿姨我也知道,是那个内娱大名鼎鼎的制片人吧。我朋友听说她有部片子最近上映,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 你要清楚,她是没有你的抚养权和监护权的,你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我也认识不少媒体人,这种关头闹起来对她的电影也不好。 温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自己考虑清楚后打电话给我。 温瓷把头埋得很低。 原来—— 一个人的情绪到了尽头,是没有情绪。 外头夕阳逐渐下沉,里头的温瓷一无所觉,她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是抬眸拖着麻木又沉重的步伐走出茶水间,继而走出办公室。 下课钟声早已敲响,来往无数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谈天阔地,谈人生策理想,将八卦新闻当作笑料,他们喧哗,吵闹,而这一切,都与沉重又无助的温瓷无关。 那种熟悉的,无法表达的,抽离这个世界的情绪又找上她来了。 温瓷迈着步往前走,明明是走在平地,她却感觉深陷沼泽地里,每走一步都在不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