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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喝了挺多……” 禾暖心里越来越烦,听到这句话,他彻底失去了耐性,直接打断说:“我要下班了。” “啊,好的,”男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还不知道自己踩中了雷区,鼓起勇气说,“我叫秦一诺,就在旁边的大学念书,能加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禾暖敲了敲墙上的网吧位置预定电话。 秦一诺后知后觉,终于被禾暖冷淡的态度刺到了,他窘迫地挠了挠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逃也似的跑走了。 “老板,”二柱看着秦一诺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想泡你?” “你是不是想失业?”禾暖翻了个白眼。 吃完晚饭,禾暖寻思回家一趟,拿点东西过来,薛昭走后,他总算能搬回网吧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小区,房龄大概四五十年,只有矮矮的五层,一层十几家住户,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绿色墙皮剥落,白色墙面熏成黑黄,红漆扶手只剩下开裂的木质底,楼梯高低不平,尖锐的碎玻璃片卡在窗户框上,感应灯一闪一闪,有时候脚跺麻了都不亮。 禾暖哼着歌踏进狭窄的楼道,钥匙在食指上转来转去,突然,他放缓了脚步——头顶楼梯的台阶上好像坐着个人,无声无息地藏在黑影里。 禾暖瞬间紧张起来,他慢慢地走上去,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庞。 秋风从碎玻璃间呼啸穿梭,灯光昏黄晦暗,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十六岁。 薛昭坐在楼梯口,黑沉沉的眸子望过来,就像当年,他无数次坐在这里,等待禾暖放学一样。 这些年过去,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