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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薛昭的嘴唇差点儿被自己咬出血。 背来背去,跑上跑下,把禾暖累够呛。两人离开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去薛昭的住处,当然还是禾暖付钱。 司机问:“去哪儿?” “城中村……” 那片儿有日租房,一日一付,价格低廉,就是环境极其恶劣。 一排排低矮的老式小二楼挤在一起,禾暖把薛昭搀下车,瞄到霓虹灯上的价格:最低10元/日,洗澡15元/日。怪不得薛昭身上总有股怪味儿…… 前台老板正在玩斗地主,有人进来,他抬头一瞧,立刻说:“哎,你今天还没给钱。” 薛昭从兜里掏出十元递过去。 走到黑暗、潮湿、酸臭的走廊尽头,左手边有一间不到五平米的房间,屋里光秃秃的,水泥地,没有窗户,除了黄黑的墙就只有砖砌的床,旁边紧挨着公共厕所。 禾暖再一次见到了那只蓝白编织袋,就靠在墙角。 “那是什么?” “……”薛昭沉默一下,轻声说,“我的被褥,还有一些杂物,早上我会收好,方便随时搬走。” “……”禾暖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开口,“你就住这儿?” “嗯。” 不要管,不要同情心泛滥——禾暖告诫自己,但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他提起编织袋,看进薛昭的眼睛。 “走。” “什么?” “去我家。” “……”薛昭的右眼睁不开,只有左眼错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