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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你是个不长体毛的怪胎……” 刘洋抹了一把脸,风风火火冲出来穿衣服,结果一条腿卡在裤腿里,急得直跳脚。煎饼叼着一只鞋,在他旁边转圈圈。 禾暖说:“反正也迟到了,请假得了,从这儿到你公司两个多小时,你去了人都快下班了。” 刘洋一听,觉得有道理,把裤子扔到一边,掏出手机给领导打电话。 虽然比不了北上广深,但A市也算一线城市。禾暖住在最偏远的郊区,离市区十万八千里,开车两小时往上,挤地铁坐公交三小时都打不住。 昨晚刘洋千里迢迢跑来找他喝酒,第二天九点上班都不在乎,两人真爱无疑了。 要不是刘洋有女朋友,直的比钢筋还直,禾暖都要怀疑他暗恋自己了。 人一生有这么个好哥们儿,真值了。 不像禾暖高中都没毕业,刘洋起码还有张大专文凭,退役后,家里托人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回归了社会主流。 手机里传出几声怒吼,领导的唾沫星子像要飙出来。刘洋语气卑微,点头哈腰地道歉,被骂得像孙子一样。然而电话一挂,他一秒变脸,面目狰狞地怒斥“资本家生小孩没屁/眼”。 煎饼“汪汪汪”附和。 禾暖双手插兜,脚踩拖鞋,悠闲地站在门口,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刘洋更气了,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笑什么笑!都怪你不叫我,请我吃饭!” “我是你妈啊!”禾暖可不惯他,“昨儿就是我请的,扯平了。” “那今天中午吃啥?” “泡面!”禾暖扭头走回包间。 “又吃泡面,”刘洋跟在背后,唠唠叨叨,“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吃点有营养的,你那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