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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暖还在纠结,众人的注意力早就转移,找下个乐子了。 戈修元的回国聚会,来的人要么是他的同学,要么是前男女朋友,要么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发小,要么是投缘的朋友或者生意伙伴,总之起码是熟人。 只有一个人例外,戈修元根本不认识他,他是死乞白赖跟着红裙女生来的。 他是个香港人,祖籍广东,有个很罕见的姓氏,叫禤初雪,来北京做生意。 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戈修元当下就有点不高兴,红裙女生也很尴尬。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些什么,于是整场都在若有若无地捉弄他,包括但不限于灌酒、使唤他出去跑腿、让他端果盘上来、唱了无数首粤语歌…… 禤初雪倒是大方,一直笑呵呵的,也不恼火。他的目的就是攀上戈家,这点恶劣的小玩笑,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可禾暖人生地不熟,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四周气氛热烈,他脑子发热发懵,整个人愣愣的,迟钝如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戈修元虽然坐在旁边,却不怎么和他说话,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儿,和别人玩得起兴。 禾暖越坐越难受,塑料瓶都快被他捏烂了,他几次插嘴搭话,都没人理,大家仿佛没听见,各说各的,各玩各的。他越来越后悔刚才的表现,试图融入的渴望达到顶峰。 所以当有人起哄,喊禤初雪再来一首粤语歌的时候,禾暖莽着一口气,站起来说:“我给大家唱一首吧!” 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看看他,又看看戈修元,就连禤初雪也一脸惊讶。 戈修元玩味地笑笑,“你想唱什么歌?” “哥,”禾暖叫得很大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你想听什么?我祝你回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