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症
在地上,摔得鲜血淋漓。 回了房间,她抬起手重重地给了自己几十个耳光,扇得自己满嘴血腥味,又哭又笑。 哭自己孑然一身,六亲无靠,笑自己像个傻b,天底下最傻的傻b,永远狗改不了吃屎的讨好别人。 在养父母家,他们欺负她,她还帮他们洗衣服做饭整理家务,在亲生父母家,她兢兢战战,生怕做出什么行为让别人看笑话,于是咬着牙学礼仪,学钢琴,学茶道,学cHa花,她像个陀螺一样把自己所有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就为了弥补起这十几年他们亏欠她的教育,就为了让别人提起她时,父母脸上有光,就为了让别人说起她那个二十二岁博士毕业的哥哥时,也稍微想到一点点她这个还算聪明的meimei。 可是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的。 他们连她的存在都根本不想承认。 她跟他们根本不是一家人。 她尽力了,她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更好了,于是她开始觉得根源不在于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在于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累赘,是多余的那一个人。 她好累,好累。 她对自己说:“嘉怡,你真是贱种,你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没有另一个声音的出现,可能就在那个晚上,她就拿刀划开手腕了。 是心里另一个声音让她扔掉刀片,对她说:“嘉怡,你别哭,别怕,还有我保护你,你还有我呢。” 她用手指将自己的嘴角提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说了一遍:“别怕,还有我呢。” 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不Ai她,那她自己来Ai自己。 她把那个软弱无能的嘉怡保护起来,从今往后,嘉怡都不会在半夜伤心得偷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