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症
上跟他走之间犹豫了不到半秒,选择了后者,抱着书包跟裴嘉洛进了书房。 裴嘉洛今天没有在书桌后坐下,而是在那盏落地灯下的单人沙发处坐了下来。 顶面的灯没有打开,只有昏h的落地灯在室内亮着。 他靠着沙发,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嘉怡惊奇发现,她这个绝对完美主义患者的哥哥一向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也被扎了上去,沙发一侧的小茶几上没有放茶,倒是放了一根像是量衣服的木尺。 她那时候,不知道那叫戒尺。 她抱着书包在他面前站定,心里莫名惴惴不安。 他分明是仰视着她,可嘉怡却有一种被睥睨的感觉,她把书包抱得更紧了。 裴嘉洛在心里一遍遍说着:克制住,不要吓着她。 心底的戾气却愈演愈烈。 适才的画面在他眼前一幕幕重播:男孩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捂暖,而她眉目含笑地同他说话,甚至临别时还驻足看了他背影良久。 她从未对他有过这样的笑脸,在她面前,她的笑容总是转瞬即逝或者几近勉强。 他是她哥哥,是和她身T里流淌着同样鲜血的哥哥,即便不能心灵相犀,难道他连一个笑容也不值得她给他吗? 越想他心里的暴戾越为浓烈。 一室沉默,即便看惯了裴嘉洛一贯的冷脸,嘉怡也还是心里开始打起突。 她想了种种令他态度严肃的原因,最坏的遐想是裴嘉洛今天便让她卷铺盖走人。 裴嘉洛x口的怒气翻涌奔腾,但又一次被他强摁下去了,他指着书桌道:“去,把作业写了。” 没想到酝酿半天,他就Y沉沉说这么一句话,嘉怡一愣,一时Ga0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