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下午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北京的陌生号码。 想到国内现在还是凌晨,她便将未接来电的事暂时忘到了一边。 她现在一个人独居,请的家政一个星期过来打扫一次卫生。她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除了上下学,其他时间都是窝在房子里看书,学习,上网。 在加拿大的生活,说习惯不尽然,说不习惯,好像又没差。 她依然没有朋友,依然独来独往,依然离群索居。 这天放学,她照例戴着耳机听歌,收拾书包准备回去,走到快校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个男生拉着个拉杆行李箱站在校门口。尽管只是个背影,但她直觉那应当是个中国人,因而多看了几眼。 耳机里的歌还在唱。 “where?is?my?hope.” “Nobody?calls?me?loved?me?not.” “I?just?needed?someone?else.” “please?doo?me……” 他转过身来,眉眼间漫不经心的漠然,是陌生的,而又熟悉的,她完全愣在原地。 她想过有天会突然在异国他乡遇见熟悉的人,她可能会装作不认识,掉头就走,可当她隔着那一条人来人往的马路看到他时,竟是双脚定住,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摘下了耳机,一时不知道这个举措是为了看的更清楚还是听得更清楚。 直到他也看见了她,站在马路对面,喘出了一片朦胧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