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过去就过去吧,老揪着不放你也不痛快。” “也不是这几年才开始当姥姥的,以前去哪儿了呢?”柴彤不当回事儿地笑着,“没有揪着不放,就只是想开了。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叫亲人。我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儿,林普说不定都比他们着急。” “你‘老姑娘’就是你给喂大的,他能不着急吗?我到现在都记得,最开始他是满手握筷子的姿势,后来你敲着指头硬给纠正过来了。哦,写字也是你给纠正的,哈哈哈哈,他那个半躺的2和那个俩0叠在一起的8啊。” “我‘老姑娘’心思重,你可别当面揭他短儿。” “不揭不揭,卷儿跟晓晓都是橡皮脸,我说他们张口就来,你‘老姑娘’脸皮儿薄,吃不了赖话儿,我平常都可注意了。” “晌午叫卷儿上来吃饺子,他跟林普都喜欢韭菜鸡蛋馅的。” “哎,行,我就说你择这么老大的一把韭菜,不可能没有我们卷儿的!” 暑假还剩最后一周,林普正在家里午睡,有人咚咚咚敲门。他以为林漪提前回来了,迷迷糊糊前去开门,结果门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林普如果再大点就能辨认出来这是早期的嘻哈风。 林普见过这个男人,他是酒吧里新的驻场歌手,有一段时间,他常常载着她mama回来。 “你妈怎么不接电话?” 驻场歌手这样问着,一脚踏进门,直往林漪的卧室而去。 林普站在玄关没动,只是望着他僵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慢吞吞说:“她不在家。” 林漪空荡荡的卧室证明林普没有说假话。 “真去北疆了?”歌手轻声问。 “嗯。”林普答。 “跟王文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