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模糊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懵话,解开安全带便要下车。 翟欲晓低呼一声压线停车横过胳膊将林普压回到位置上。她紧盯着林普,片刻,眼底浮现笑意。她食指刮擦着他的小尖下颏儿,取笑他睡觉跟个小孩儿似的。 林普怔怔望着翟欲晓,那种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渐渐淡去,他脑子里重新有了画面,耳朵里也重新有了声音。他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躲开翟欲晓的手指,跟她说“不睡了,你开车吧”。 也不用继续开车了,两人正在喜鹊桥附近,不如就地寻个车位停车,一路溜达回去,路上顺便外带两碗牛rou汤、两盒锡纸海鲜、两斤麻小、两扎啤酒什么的。 两人在空前的沉默里来到楼下,翟欲晓突然转身,眼睛弯弯望着林普,说:“上楼时不要说话,以免给卷儿听到,我们今天不叫他。” 林普看不懂她想干什么,但仍是听话地点点头。 翟欲晓正要抬脚上楼,倏地又转身,她轻轻踢一脚林普,说:“林普你的嘴是按字收费的吗?你就不能回一句‘行’或者问一句‘为什么’?” 林普默了默,说:“……我怕卷儿听到。” 有理有据。 翟欲晓的面色相当好看。 自林普上大学开始住校起,八千胡同对于林漪来说,比个旅馆还不如,她家的防盗门一锁能锁一个月。翟欲晓有一回做梦,她梦到楼上东户原本就是空的,林普只是她假想出来的一个小孩儿。她睡醒以后怏怏地背着手上楼,在他家仍旧上着锁的门前静默了十分钟,之后又上了楼顶,在那天的七级大风里强制清醒头脑。 翟欲晓惬意地剥着小龙虾,再用吸管啜着啤酒,偶尔瞅一眼浴后正擦头发的林普。林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