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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神转向了她。很少听于緁提起自己的事,是不喜欢说、不愿意说还是…… 于緁想了一会儿,「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一个人活着,直到我遇见了妘禕。」 ……孤儿? 这就是为什麽她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世,难道她的父母离世了。 「你和妘禕是怎麽认识的?」 「在我正好游到印尼岛屿附近……」说到一半,陈妘禕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怎麽聊到那里去的?」陈妘禕偷偷和于緁打暗号,不能跟他提到我们小时候的事,更不能提到于緁不是台湾人的事,不然身分证造假不就穿帮了。 「你们去过印尼?是什麽时候的事?」 该怎麽说才不会让他怀疑于緁的身分,陈妘禕在脑子想了无数个理由。 「那时姊姊参加学校的毕业旅行,而我是和爸妈出国旅游,我们刚好都去了印尼的小岛屿,就在哪里认识的。」 不希望再被深究下去,陈妘禕拉着于緁到客厅,「姊,我帮你吹头发吧!吹完应该就能吃郑老师煮的义大利面了。」 嘴角颤抖却还要撑着笑脸的陈妘禕,发凉的手抚着于緁的发丝,热气吹着许久还是无法回温。 本来就不敢正视的陈妘禕,又对他说了次谎,这下是每次见到他都只能低着头才能说话。 摇动锅子的手没停过,没人发现他瞧了客厅好几回,凝视的眼神藏着小时候的回忆。同样在印尼的海域上,一艘豪华邮轮上有个男孩倚靠在栏杆上,听着大海传来阵阵悦耳的歌声,一样是在月圆的夜晚,郑克勤从公司走到门口时,听见了那令他无法忘怀,在多年以前就朝思暮想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