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后来夜以继日的喝酒花了一部分,被抓进去以后我妈卷款跑路拿走了一部分,纪丙年告诉我还有五万。 所以他才每个月给我打了这么多生活费。 我听到他在扫地的声音,收拾东西,抖着垃圾袋窸窣作响,然后打开门,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我现在可以看到他了,他站在路灯下面,可能是想换口气,没有再回家了,蹲在地上玩手机。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看不见的信号从他的手机飞到空中的信号站,几乎是原路返回,飞到了他头顶上方的我的口袋里。 “玩得开心吗?”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我想到他当时给我打生活费的情景。 军训结束以后,十一我回了趟家,他问我在学校住得还习惯吗。学习紧不紧张,同学都是哪里人,好不好相处。 然后他问我,她们每个月都有多少的生活费啊,你知道吗。 我那时候十八岁,近距离和消费水平不一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觉得纪丙年是哥哥,我应该对他坦诚、毫无隐瞒,向他分享我脆弱的自尊心以及隐秘的自卑,所以告诉了他真的答案。 那时候纪丙年二十岁,退学开店,m0爬滚打,他觉得他不仅仅是我的哥哥,所以对我撒谎了。 当我没有爸爸的时候,他就是我的爸爸,当我没有mama的时候,他就是我的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