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北军营,但她的知道也仅仅止步于此。她以为他去后,定是坐在营内指点江山的,谁能想到他一个太子会去出生入死。 沈鹤之说得轻描淡写,秦欢听得却是心惊胆战,好几次呼吸声不自然的加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最右边的那个血口,是前段时日回京途中受的埋伏,箭羽破风而出直直地穿透了他的盔甲。 “人抓到了吗?”秦欢正好避开周围的伤口,在给右肩处上药,闻言呼吸骤停,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追问道,竟然还有人敢行刺,绝对不能轻饶。 “未抓到,对方太过狡猾,一次不成恐怕还会再来。” “外族人的胆子如此大?”秦欢的共情能力特别的强,沈鹤之都还未生气,她已经气得发抖。 听出她话语中的颤音,沈鹤之撑着手掌侧头来看,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他极少会笑,尤其是这两年几乎没真心实意的笑过,这会勾着唇,狭长的凤眼微微弯起,好似冰雪初融,昙花一现。 即便两年未见,她也丝毫未变。即便不想理他,但知道他受伤,还是会忍不住的关心。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能如此自然的将后背袒/露,不必有任何的担心。 沈鹤之没告诉过任何人,在秦欢走后的无数个夜里,他做了一次又一次荒诞的梦。 梦里她就穿着当夜的云轻纱,缓步朝他走来,轻纱从肩头滑落,半遮半掩的搭在手臂和细腰之间,梦里喝醉的人是他,他不受控的将人搂进怀中,覆于身下。 每每梦醒,他都会多抄两卷清心经,甚至隐隐窃喜自己去了军营,不必面对秦欢。 他痛恨厌恶自己,却又屡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