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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身后的助理挥挥手,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印章摊的老板正和隔壁水果摊的老板吵得难舍难分,异国语言生涩难懂,但从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必也不会有多么美妙。 老板没空管他,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凛冽目光在一排排印章上挑挑拣拣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那枚只有半指长两指宽大小的宽纹黑脉绡蝶印章上。 木制的印章上印着一只黑色的蝴蝶,与众不同的是,它浑身都是透明的,只有翅膀和文脉边界缀着一层红色的斑纹,扭曲带刺的黑色藤蔓裹住蝴蝶的翅膀朝着它背血管的方向蜿蜒伸展开来。 明明那么压抑又窒息,却又过分的美丽。 然而也鲜少有人知道。 背血管其实就是纵贯蝴蝶全身于背血窦中央的一条前端开口、后端封闭的细长管道,它由肌无数纤维和结缔组织构成,为血液循环持续提供动力。 但也可称之为蝴蝶的“心脏”。 萧琰伸出手指捏起那枚印章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狭长的丹凤眼深邃幽暗,和那黑色的藤蔓简直如出一辙。 萧琰再次回到别墅时,已是“礼物”送到家的第四个清晨。 刚一打开门他便看见了那个横亘在客厅正中央,至少有两米之高蒙着厚重黑布的高大物什。 他脚步顿了顿,突然满怀恶意地笑了起来。 他随手脱了外套,丢给仆人,踩着那双上好的高定皮鞋步履悠哉地走了过去。 黑布揭开的一瞬间,久违的刺目亮光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扎的笼子里的人瞬间蜷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