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垃圾信件匣-2
原来人在宿醉时会暂时丧失作梦的本能。说得更贴切点,是因为梦境的内容太过真实,以致於我们无法说服自己正置身其中。踏出广播社大门,清丽明亮的长廊扑面而来,午休时从山麓飘进窗口的风彷佛为褪sE的世界上了一层新漆。在我的高中生涯,有个人就像那道熟悉的风,伫立在廊庑尽头,对我招手。 和多数人一样,无论是虚伪的交友档案或是愈加虚伪的求职履历,兴趣栏通常充斥着诸多夸大不实兼具印象整饰功能的内容。像我最常写的就是读韩波的诗、长期投身社会运动,周末还cH0U空参加西蒙波娃新nVX主义读书会,只不过我一直以为韩波是义大利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西蒙波娃的拼法。 然而,国中毕业纪念册上写的看电影与听音乐才是标准选项。 倘若没有这两者的启迪,我国中毕业时大概会在讲台上领到一张b退学证明还悲哀的无趣证书,无趣是一种不治之症,一旦戴上无趣的眼镜来看这世界,度数只会一直往下加深而已。 遗憾的是,无趣症依旧荼毒着我的高中生活,即便加入广播社,我的品味始终无法被大家接受,更别提一起用摇滚乐改变世界这种贴在吉他上的可笑标语。溃不成军的我,只得像根墙头草在大众cHa0流与个人品味的界线上游移。既缺乏千山独行的胆识,又不愿被这样的氛围同化,情况简直就像离家出走的青少年,站在月台踌躇地望着返家的列车,只好赌气选择最不利己的场面,退出b赛。 因此,我长期被社员们视为非我族类,连带绝弃了发展时期最重要的自我认同,反正只不过是一群活在乏善可陈的世界观里的家伙。所谓的友情,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