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坼/他仰起苍白尖削的脸,歪了歪头,很轻地喵了一声
叶赫真没办法在京中滞留太久,呆了两日便动身离开了。临别的时候他肝肠寸断,恨不得将自己片一半下来留在云京。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薄辞雪微鼓的小腹,请他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一定将草原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第一时间回云京。 薄辞雪将冰凉的指骨贴在叶赫真肿烫的眼睛上,好心提醒:“它也可能不是你的。” “只要你好好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他最后抱了抱薄辞雪,又一个人骑着马消失在了驿道上。他来得仓促,走得也仓促,是从一万件事里挤出一点时间来了趟云京。离京以后,大约实在是思念心切,他开始学着用中原的语言写些古体的情诗,绑在海东青的腿上,一封一封从索兰多布寄过来。 时日推移,进入七月。薄辞雪的小腹变得越来越鼓,沉甸甸的。他孕期反应不是很明显,不吐也不难受,让人一度忧心它会不知不觉地消失。御医替他诊断后告诉他脉象平稳,十分健康,不必担心。它似乎也知道体谅母亲的辛苦,不肯由着性子折腾。 随着身体渐沉,他出门的次数少了很多,经常坐着坐着便伏在了散乱的棋盘上,像只贪睡的长毛猫。裴言命人留意着弭蝉居,等他睡着后就悄悄过来,给他按按肩膀和四肢,或在他雪白柔软的小腹上涂上柔润的脂膏。 只有薄辞雪睡着时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呆在对方身边,不必担心对方是否心存厌恶。 那日薄辞雪说得其实不错,他这段时间压力的确不小,拙梦禁令产生的影响比他想象得要大很多。很多人出现了戒断反应,这些人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达官权贵,牵涉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