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叛徒,骗子。/廷芳:再没谁可以打扰了/廷芳开吃督军
的,含了一点始终不肯落下的眼泪。 鼻子一酸之后,他也带上了鼻音: “是,大帅,我这就去把阎总司令的信取来!” 他对顾德全有感情,但顾德全的死讯还不足以让他深深伤心,他是看不了大帅这样。大帅是个不该伤心的人,谁也不该舍得叫这样的一个人伤心;若舍得了,是罪大恶极,根本不配为人。 顾德全死了,已经变成鬼了,不是人了;而且顾德全也必不舍得叫大帅伤心,顾德全自己也根本不想死,所以他不骂顾德全。他只骂挑起这场战争的人,骂那个违抗军令烧百姓房子的营长、骂烧省公署的贼人、骂跟省长卫队发生摩擦的士兵……也骂管教下属不力的阎廷芳。 土匪跟正经的卫队都分不清么?省长的卫队成员想必也都是士兵里的精锐,就算是深夜,也不至于连作战风格都看不出来,土匪跟受过训练的精锐,那能一样吗?能带出这样的糊涂虫属下,阎廷芳对不起大帅近七年的栽培,配不上大帅给的总司令。 在房间外转悠了一圈,余藏锋回到门口。 从怀里掏出信,他进了房间,走到沙发旁站定。阎大帅看着他,脸上是平静的表情,只有两个眼圈微微地泛着红意。他目光移动,看到了阎大帅怀里的枕头上,有两抹深色的湿痕。 他不敢再想了,怕自己又要失态,将视线转回阎大帅的脸,他一弯腰,双手把信递到了阎大帅手里: “大帅。” 阎希平刚才注意到余藏锋的目光,随之往怀里一望,就发现自己前面的功夫全白做了。 他忘了把枕头翻一个边。 心里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