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的猫
天色早早黑,医院早早亮,灯火通明,大家各有各的忙,医生忙生活,病人忙生死,直至半夜三更才稍稍有歇下去的迹象。 牧知节嘴里的那根烟自始至终没有点燃,会有烟味,慈茂不喜欢。 但实在无聊,只能打发时间的叼着干磨牙。 凌晨两点,牧知节清晰听见腕表哒哒的熟悉声,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他靠墙站在医院外的老地方,以前接慈茂就在那儿,这个位置看得见楼上灭了几盏灯,楼下救护车又进去了几辆。 他在冷风里打了个哈欠,旁边不远处的黑框眼镜男人看见了,自来熟的笑笑:“你也等女朋友吧。” “我也是,但前不久变成老婆了。”男人有些害羞的挠挠后脑勺,不等牧知节张嘴自顾自的说起自己和妻子的恋爱过程,中间夹杂几句抱怨。 “……所以说啊,医生也不容易,啊!兄弟,先不跟你说了,她出来了!” 男人跑过去,正门口也确实出来一个文静温婉的女人,男人三两下脱掉外套披在女人身上,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似乎说了些什么,男人脸色滂臭,女人疲惫面容上浮现出笑意,踮起脚尖在男人嘴角亲了亲,男人脸立马黑红一片,随后两人牵着手徐徐离开。 牧知节见状沉思,过了没几秒,干脆利落的脱掉黑色长款棉服,呼出的冷气变成实质性的白雾,他紧紧高领毛衣。 慈茂出来,自己大刀阔斧过去,冷脸把棉服给慈茂披上。 慈茂星星眼:哇,牧知节你好痞,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不对不对,慈茂不会那样,他只会穿上并且职业性询问:很热?最近流感高发季,最好不要热了就脱衣服,很容易生病。 想到这牧知节哑然失笑,一阵寒风适时吹过来,牧知节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