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扎针 (回忆篇)
回到酒店分别洗澡便熄灯上床,凌晨了,两人都困,没几分钟就听不见彼此呼吸声了。 直到快天亮时,梁洲听见谁的牙齿打抖,吵得心烦,不得不开灯,看向声音源头,才发现顾矜缩在被子里打冷颤,皱眉紧闭着眼,像是没醒。 “顾矜……”梁洲坐起来拍拍他肩膀,看他没反应,干脆伸手摇人,“顾矜,醒一醒。” “啊?”刚张口,顾矜声音嘶哑,他自己也愣住,很快身体上的不适传到了大脑,一下子变得更难受了,“我好像发烧了。” “嗯。”梁洲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测温,烫得厉害,估计得吃药,“头晕不晕?” “有一点点。” “感觉很冷是么?” 顾矜哼唧一声,缓缓侧身往他怀里挪,梁洲却帮他把身体摆正,另外将自己的被子盖到顾矜身上,接着下床去调高暖气温度。 房间升温,尽管顾矜还是冷,至少不发抖了。 发烧的原因其实很好猜,从坐大巴来到这里,再到去医院,差不多有一周没睡好,中途脑袋还受了伤,昨夜又吹了一晚上冷风,但凡身体是rou做的,免疫力都会下降。 更何况顾矜是南方人,体质一般,身体没太在零下的温度遭过罪,这下冻坏了身体也情有可原。 梁洲问:“好点没?” “我还是冷。”顾矜看着他,眼神迷迷糊糊。整具身体都卷进了被中,只露出张漂亮的脸,梁洲莫名想到被削去了四肢的人彘,还活着,却必须要依靠他人才能保持心跳的东西。 见他若有所思,顾矜蹙眉问道:“你怎么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