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 东宫挥退宫人,径自选了件檀色袍穿,对镜将领口折好,沉声说:“继续说。” 青砖地面上单膝跪着个青衣人,胸口绣兽首,腰间佩短刀,观他衣着装扮正是青衣卫无疑。 那人垂首,恭敬看地面,低声说:“浊溪跑马事起,诗会之上段都安戏歌伎,歌伎属官伎,元和九年浯河谏言被判流放,家眷充官奴。那歌伎正是赵维次女,年十九,据属下探查赵维与建宁侯交往密切,恐怕二人相识。” “诗会,卓二郎与段都安相约三局两胜,赌注便是那歌伎。一比跑马,二比投壶,卓枝连胜两局,按理歌伎自然归他。” 东宫低头折好袖口,饮了口荷蕊清汤,问:“缘何大打出手?” “回禀殿下,段都安此人素有无赖之名,他输了心中不服,上手拉扯歌伎,卓二郎便与他大打出手。” 兀的,一阵哐哐声响起,黄维德站在殿外敲门,他大不咧咧唤道:“殿下,快快用早膳吧,属下实在腹中饥饿。” 东宫瞥了眼荷叶滴,抬步向门外走去,口中轻叹:“倒是他侠客剑心。”这些日子,青衣卫一桩桩回禀,那些事关卓枝的风言风语竟然大都是谣传,也不知那里传来的风非要抹黑他。 黄维德疑惑:“谁侠客?” 东宫挥退二人,转身进花厅用膳。 黄维德好奇心起,一时也顾不得腹中饥饿,不由分说拉住青衣卫。青衣卫一抱拳,也不犹豫将这事倒豆子般全都说得明白。 御史台正在搞风纪,上至圣人下至百官,都比之平日更注重形象。这不,前几日礼部侍郎下朝回家,着官服街上食胡饼,就被御史台狠狠参了一本。 黄维德原本是骑马的,但他还有半个胡饼没吃完,因前日的事,他不敢在路上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