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落在卓枝肩上背上。 那行刑的木杖落得又急又快,骤然遭遇重击,卓枝浑身僵滞不动,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上落在耳畔脸侧,她支撑不住痛苦,只得勉力咬紧下唇,一声不发,生怕又被寿春县主听见。建宁侯见此更怒,他大手一挥,连叹了几声好:“好,逞英雄好汉,继续打!” 瓶儿惊喘,哭着说:“郎君,郎君是我奴婢坏了县主娘娘,奴婢不该胡说八道......” 建宁侯不理会这厢混乱,他俯视着卓枝,见她满目仓皇,哂笑片刻道:“你做下什么好事,自己竟不知道了?我怎么养出你这般不知廉耻的东西......” 汝惠堂的青窗半开合着,忽然一只錾刻莲花金盏从窗内掷出来,寿春县主带着薄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侯爷,你若不认花卿,自然不需管教她。何况养不教父母之过,皆是我的过错。” 就在这一瞬间,建宁侯胸腔中充盈的怒火冷却了。 他躬身拾起金盏,沉默半晌,顿时无比颓丧。他轻柔的摩挲着金盏莲花纹路,良久抬眼望着半张半合的青窗,好似能望见寿春县主一般,他了无生趣的说:“眉儿,错在我,我不该向圣人请旨,拆散你们,迫你下嫁于我。你的女儿,也是我不该管。” 他声音又轻又低,这番话就像是一捧黄土,片刻间便消散在风中。建宁侯转身走出了汝惠堂,他身形依旧挺拔,很快绕过回廊边看不见了。 “你若是我嫡亲的” “你的女儿” “我不该管” 这些话简简单单,卓枝却好似怎么也理解不了。无论如何是气话吧,她不敢细想,也不愿意细想,只是不断的骗自己欲图接受。记忆之中建宁侯夫妇惯来相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