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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忙又问她:“明天你去送我吗?” “送,”她的后背直了直说,“我送你到机场!” 第二天aiba和方茴一直陪我到了机场,一路上我使劲地逗贫,她们也使劲配合着我假装开心地笑,可是谁也抹不去离别在即的伤感。下了出租车之后我去后备厢拿行李,方茴也跟着过来了,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只她反复整理的黑色皮箱,我赶紧拦住她说:“快给我,那个轮子坏了,沉着呢!” “不用,我帮你提!”方茴语气坚定地说。 “哎呀,给我吧,让一姑娘帮我拎箱子,我多跌份啊!”我伸出手说。 “不。”方茴摇了摇头,以一种不能拒绝的语气说,她费劲地提起箱子,决绝地往前走去。 aiba叹了口气,我无可奈何地跟在了她后面。 那天方茴一直拎着箱子直到安检,她消瘦的影子和庞大的箱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知道她是在用自己执拗的表达方式来为我送行,我想大概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感受到蕴含其中的别致情感,我们知交如此,却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入关前她终于放开了手,我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我不想做乔燃那样的男孩,来来回回地遗憾,我要在自己能把握的瞬间,留下永恒。我感觉到了方茴在我怀里的颤抖,也感觉到了肩膀的湿润,回想澳洲这两年,她的泪她的笑都曾只属于我,我也知足了。 我没有哭,既然拥抱的力量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那么我起码要在最后好好离别。我潇洒地冲她们挥手,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候机室,澳洲和方茴就这样一起成为了我背后的风景。 最终我的所有眼泪都流在了几万英尺的高空中,心脏部分沉重的疼痛感让我明白,方茴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