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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他不知道这样幸福的背后是什么,这让他特别不踏实。可是他又不能抱怨什么,因为他是心甘情愿陷入其中的,而且最开始方茴吸引他的,也正是这种神秘的气质。 望着手里红色的拨片,陈寻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要见到方茴。想了很多之后,他终于确定,他要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揭掉。因为,不管之后看见什么,痛苦也好,悲伤也好,他都不打算离开。 陈寻到方茴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是普通的塔楼,外墙上的颜色脱落了一半,墙缝上还有黑乎乎的排水痕迹。陈寻用楼下的公用电话给她家打了电话,方茴接的,陈寻让她下楼,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两毛钱。 方茴下来,环顾四周说:“你一个人?唐海冰呢?” “怎么?你以为我们兴师问罪来了?”陈寻说。 “那倒不是……”方茴低下头。 “难道你真的有罪?”陈寻盯着她说。 方茴猛地抬起眼睛,表情从惊讶到失望,直到最后没有表情。她冷冰冰地说:“哦,你说有,就有吧。” 陈寻有点不自在了,方茴很久没这么跟他说话了,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天各一边、互不往来的时候,这让他受不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寻愤怒地嚷着。 “告诉你……不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么……”方茴冷漠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悲伤。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么?还是真像唐海冰说的那样?我怎么想你的你不明白?我瞒过你什么?可你呢,说实在的,现在我知道的,顶多就是这世界上有你这么个人而已!”陈寻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