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
皮肤轻揉。“明明要的是最舒服的毛线的,怎么还那么扎。赶紧摘下来,先戴我这条……” 起先贺天老妈子似的碎碎念莫关山瞧着新鲜,但听多了不胜其扰,抓住男人的围巾用力吻住那张嘴才算治住。 这是两人关系缓和以来,莫关山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吻贺天。男人一时呆在原地,直到分开也没缓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轻触还残留着对方温度的嘴唇。“莫,莫仔,你你你你,亲我……” 草,怎么结巴了。 莫关山嫌他傻,不愿意跟这个显眼包站一排,神色淡然地继续往家走。可没走几步又一下跌进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被人扣住下巴,在枯叶纷飞的街道,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如莫关山所愿,贺天真的耐下性子不再想一步登天,而是一点点缝补他们的关系,没有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 贺天站在对门笑着回答,可莫关山合上门后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过了许久,确认青年真的不会再出来,他退回到空壳般的房子里,踢掉鞋子甩下背包,xiele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想着和莫关山关系亲密的教练,还有那明目张胆撬墙角的小白脸,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他后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想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天气预报说B城今天午夜会有场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树干、屋檐和窗台上,杂乱无章的噪音让本就觉浅的贺天更睡不安稳。他浑身冷汗地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依稀记得梦中他去蛋糕店里取蛋糕,可回家的路上却发生了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