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E
某种生理反应一样。我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不自觉用力,紧到指尖失去血色,泛起青白。 他看着我,红了眼眶,轻轻唤道:“丁放……”声音低哑干涩,但十足小心,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梦。 我摇摇头,否认:“您认错人了,先生,我叫海重。” 他的眼眶更红了,似乎随时要落下泪来,我心头莫名一紧,但是也同样无可奈何:“您这样……让我很难做。” “你不记得我了?还是在惩罚我?”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指尖几乎要抠进皮rou,高大的身体挤在半开的门缝中,像是瘆人的压迫,又好像已经走投无路的野兽。 “我不记得了。先生,您别这么激动,这是我家,您这算是私闯民宅!”我拧眉挣脱开他的手把人往外推。 “肯定是伤到脑子了,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医院治疗。你会记起我的,丁放,你不能忘记我!你不能……” 男人蛮横地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我一口咬在他手腕上,下嘴之狠,顷刻间嘴里就弥漫开血腥味。可他却恍若未觉,力道不减地继续拽着我的手,没有半分松懈。 “你是不是疯了!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丁放,我是海重!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激动起来,甚至多补了一句:“大海的海,重生的重!” 男人忽然回头看我,脚下步伐停住了。 我们快走到大街上了,可岛上人少,周遭仍然没有行人。只有我与他,还有椰子树与海风。 他伸出手,有些僵硬地在我脸上揩了一下,半晌小声道:“你别哭。” 我愣住,看见他指腹上的湿痕,无言以对。 “我不是丁放。”我无力地说着。 他沉默半晌,松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