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我与付九思一样,都是那泼天的富贵。我是大衍钦定的康乐郡主,背靠帝王家和两朝元老;他是家族世袭的靖平侯府小侯爷,坐拥世代富贵和边关军权。洛阳城里高楼起高楼塌的荒唐事不少,我们两家算是最最安稳的,我们家因着祖父撤离是非之地,他们家有军功护身,而今大衍还不算十分太平,离不得靖平侯一干人等。 享了这金汤匙,总得付出点代价,譬如这桩婚事。但也不知官家是出于何种谋算默许了我母亲和他母亲定下的这桩亲事,就不怕哪家包藏点祸心,拉着另一家上贼船吗。天子之心不可揣测,哪怕这位天子是我的亲舅舅。 付九思就这么大喇喇地岔开腿坐着,头仰靠在马车上,顺手递了个番石榴给我:“这个好吃,尝尝。你可不知小爷今日来接你,你是有多大的面子。近日可把我累坏了。” “你是风流场都浪遍,浪坏了身子?”付九思洛阳城里出了名的风流会玩,祖父在江南都有所耳闻,时常感叹我所托非人,我倒不挂心,我要托的又不是那付九思。 “莫胡说,官家听到了又要训我。还不是因你那先生,我都不知怎的惹着他了,一个户部尚书不守着他那鱼鳞图,净干着谏言大臣的事,又没得两份俸禄。偏只参我一人,又不只我一人喝酒,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