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培元
我又聊了好多。多是废话烂事,她就是Ai说这些,也只看得到这些。可我觉得她的那些J毛蒜皮,平常繁琐的小破事,听起来都是那么那么的动听。 王艺弘总是站在我这边。上次我搪塞了她说这事能帮就帮,王艺弘懵懵懂懂地应下,却也明白了我的心意,她说我去求岳嵩文就是欠了人情,还说谈恋Ai怎么能扯上利益关系,她真好,傻乎乎地善解人意。然而就是这样的nV孩子,生平第一段恋情,就是起于她家庭带来的利益,她当李振华是王子,李振华也当她是公主,和亲的公主。 而我曾和李振华纠缠不清,她当我是朋友,我却也是破坏她恋情的坏人之一。 我有点难受了,觉得真对不起她。挂了电话我把脸埋在沙发上的抱枕里,抱枕套着棉麻的罩子,眼里好像有热热的东西涌出来了,可是刹那被棉麻布x1得无影无踪,只在眼皮眉角鼻梁,漾出cHa0热热的水汽。 哭过之后会觉得冷,我抱着手臂翻了个面,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那简简单单的节能灯,隔着简单乏味的玻璃板发着光,冷清清的蓝。老岳真是一个乏味的人,在这样乏味冷清的屋子里过着日子,他不觉得无聊吗? 他不无聊,他哪里无聊呢。他有我陪,我之前也有那么些nV孩子,也陪过老岳,老岳这屋子也是有些年头,不知有多少前辈在这里来了又去,只老岳一人不变的。 看表是晚上九点,对于老岳来说是要收拾着ShAnG睡觉的时间,有时他要分些时间收拾了我,再在床头看一会儿书,看着看着,到十点半左右,他就会关灯躺下了。总之十一点是他一定要入睡的时间,我来了之后,生物钟也渐渐和着老岳,但在从前,晚上九点对我来说就像白天的开始。 我披上衣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