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被我养的很好也没有营养不良的征兆,不论是从身高还是体型来说都比还算是青少年的小鸭子大些,小鸭子套着他的旧衣服,走路一快就仿佛是小树苗上套着麻袋,被风一带,看起来空荡荡的可怜。

    我的目光就追随着小鸭子掀起一角的卫衣衣摆,看着他脚步急促的绕到我这边,顶着我的注视看起来很紧张的伸手去拉我这边的车门。

    大概是由于慌张,小鸭子第一下竟然没能拉开,第二次又用力过猛差点摔倒。等到他终于磕磕绊绊打开了沉重的车门对上我注目的神色,就局促的对我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伸手扶在车框上面,小声的说道:“姐,小心不要碰到头。”

    我维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提着包下车,小鸭子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锁车,目光犹豫的落在我手里的包上。我猜他大概是想提议帮我提,但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趣:

    这些日子小鸭子的战战兢兢和无所适从,都让我忘记了他以前从事的是什么职业了,这种细微的勾引和讨好本来该是意料之中的举动。

    而这样的殷勤我也见得很多了。

    对财富、权势、地位的追求,就像是毒品之于毒瘾者。不论想或不想,趋光的飞虫一般围绕着我的人都前仆后继络绎不绝。这其中不乏殷切的追求者,有很多人都给我拉过车门、提过包、温柔小意更胜于如今紧紧张张的小鸭子。

    但这个在我眼里稀松平常甚至有些谄媚的举动让小鸭子来做,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这明明应该是个很殷勤的举动,执行人却用着一种称得上是忐忑的目光看向我,好像生怕我会因为这个僭越的举动而感到不快。

    怎么说呢,我当然不会觉得不快。

    我只是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