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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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yinjing上擦了擦,顺手丢过去:“回来再洗。” 他想,玉逍遥以前至少还会连哄带骗地说一句,小十七,你别生气,是天哥哥做得不对,然后送上带着青草香与薄荷水气味的吻。现在他们到底算什么?貌合神离的床伴,有名有实的夫妻,非是对方不可、离了就不能存活的伴侣——他从十八岁开始变成他活着的唯一理由,那是他在莎士比亚、易卜生、达里奥·福中无法找寻解释的幸福,那是他二十多岁的理想与爱情媾和孕育的形状,那是支撑他在罗宋汤里缓慢腐烂的番茄散发的恶臭中、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的医师诊断通知中、整整一个星期不会zuoai不会交谈只会麻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并肩中坚持的真理。 爱情令人盲目。 地冥捡起自己揉皱一团的三角内裤,慢慢地穿上。他想起那个被忽略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要去看哪部电影?” 玉逍遥反应过来,似乎很高兴他愿意赴约,欣喜道:“我那导演师兄的新片,叫什么《丹心》,前阵子入围了戛纳。你还记得他么?名字叫君奉天……” 地冥抄起手边的漱口杯就往他身上扔,玻璃杯抛物线略有歪斜,砸在瓷砖墙壁上发出一声爆裂的脆响,掉在地上支离破碎。 事实上素还真并非十月生人,也对金风玉露毫无情节——他出生于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季,江南柳色鸟语花香,算命的说他注定会成为一个翩翩公子并拥有远大前程。这个真实的出生年月被扼杀在十八岁填写入党申请的时候,谈无欲轻飘飘地提议改在国庆节某天,以后真要进领导班子还能拉好感,素还真觉得此话有理,顺手填了个吉祥日期上去。 如今这个虚假的日子荒谬地变得重要起来:回北京后的十几年,在无衣师尹与屈世途的共同辅佐下,依靠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