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
泱泱的人围在老太床边。 二姐开口:“四妹来了!”一堆人齐齐转头向他们看去。 绁羁没进去,站在门外,脊背靠着窗户和门中间的一堵墙,手里发着白光。 绁羁久久看着那句新年快乐,耳边是大雨的响噪。 姜奈愁一早就去了医院。 姜秉歌的状态是一天比一天差,属于他的时光,也要用尽了。 姜奈愁戴好装备,进了ICU,姜秉歌眼皮一直睁着,看天花板,尽量维持不闭眼。 姜奈愁走到床边,小声叫唤着:“爷爷。” 姜秉歌的眼珠朝他这面转动,嘴里呢喃,可姜奈愁一句都听不到,他稍微有些急了,侧头将耳朵凑到最近姜秉歌面部,控制距离,“您再说一遍?” 没等到动静,一旁的心电图发出骇人的声响,他抬起头,姜秉歌眼皮死闭着,脸色苍白。 姜奈愁唯一的家人,也离他而去了。 好歹,姜秉歌过了次年。 年后第十天。 姜奈愁坐在墓碑前的石块上,笑意讽世:“一个个都走了……” 这块地阳光少,显得阴沉沉的。 “不怕我挂念吗?” 一个拇指长的蟋蟀蹦到了姜奈愁的衣角,并迅速往上爬。 他看到了这个虫子,伸出手指,想要把它弄下来。 蟋蟀也意外地摇晃触须,停止了向前的步伐。 “爷爷?”姜奈愁试探性地叫了声。 它触须拨弄地更快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