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醉酒一度
陈堂脱口而出:“老样子,给我来壶冰镇的桂琼瑶!” 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来这家花楼,酒是要单独点的,点一壶挂牌上的名酒,就相当于点了一个姑娘包夜伺候。 我还在想要来一壶什么酒时,老鸨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呀!这是丘大官人家的公子!” 老鸨笑得谄媚,尤其是在见到丘生之后,让丘生边上的娘子退下,亲自上前给丘生捏肩。 陈堂与其他同学在一旁附和:“对对对!元义是丘刺史的儿子!” “阿嫲,你瞧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来花楼寻欢的!元义他就是太一根筋!” “元义他平常也这样,清心寡欲到了极点,长在洪州却不怎么吃辣菜!” “可是姑娘们伺候不周?”老鸨贴着丘生道,“快给丘公子上一壶玉堂春!” 玉堂春三字一出,连同旁桌的人也一块儿起哄起来。 “娘子,我身上只有两锭金子,付不起这酒钱,就请作罢。”丘生拱手拒绝。 可老鸨却说:“丘公子大驾光临寒舍,怎敢收丘公子酒钱?这壶酒送给丘公子,就当来日丘公子中举,我提前给的贺礼!” “这岂不是我们沾了元义的光?!”陈堂十分兴奋,拍手叫好,“元义确实是我们里学问做得最好的!” 而我却还不知一壶玉堂春为何会引起这么大的阵仗,依偎在我怀里的娘子贴着我的耳边说道:“公子还不知罢?玉堂春可要十两金子一小壶呢!” 十两金子,我心里一惊,普通人家,全家一年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我钱袋里统共也就五锭金子和一些碎银,给了丘生两锭金子,我原以为有三锭金子在身上,已是十分富裕之人,可在这花楼,连他们一壶最好的酒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