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通电话他们聊得不久,一护的声音亦不甚热络,但葛力姆乔不知道的是挂线之後一护只是轻缓地靠住墙沿蹲了下来,静静地哭得不成一个样子。

    同样地一护也并不知晓远於彼方,一句句对不起不在你的身边也千次万次地正重撃着葛力姆乔的心脏。

    最痛苦难熬的时光过去後已是春末夏初,樱花都已经落尽,以往一家四口带着便当盒和茶壶出来赏樱的日子已经不能再实现,可游子还是提议由他们一起带着老爸的骨灰坛外出再进行一次这样的活动,一护和夏莉自然都没有反对。

    赏樱必须准备吃食,而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家里亲自制作便当,後来三人聚在厨房合力完成了这件事。

    一护不自觉又陷进回忆…葛力姆乔便曾经在这里给他们做饭。这样的事不管会不会再有,都不能只留恋过往了;他不能不向前走,也不能再显露自己的软弱,绊住对方前进的脚步。

    已经高三的一护首要应该考虑的便是到底升读大学与否;明年一月便是高考,他必须尽早作出选择。由於家里只剩他们三个,以後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抉择一护都认为应该以三人为一个单位协商後决定,於是是否参加高考这件事他便打算跟夏莉游子开宗明义地先作商量。

    日本大学学费不菲,私立大学一护是绝对不考虑了,公立的他能够考得上,可学费杂费加起来也得差不多一百万円一年。

    其时他老爸猝然病倒昏迷,过後转醒时即使再虚弱,第一时间也都是召一护过去向他交待清楚後事;他们母亲Si後的人寿保险金他一分都没花过,全部存起来了作为他三兄妹往後的教育金。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