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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b较方便我上落,所以...」 「没事。」 这一程车很短暂,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却耗上了楚湮不少时间和思维考量。这让花无寒对刚才自己心里的嘀咕又是一轮自嘲。 人们打从下车一刻便冲刺,远看像是一群非州草原上的野马,以同一阵式往同一方向冲。推着轮椅的楚湮反倒像优雅的贵族,跟随着自己的步速,走自己的路。 下车的地方自然是乐园车站月台最末端,刚好是弯弯绕绕的斜道入口,恰恰是方便了轮椅使用者。不过,因着地域限制,斜道有点狭窄,斜度亦不小,一看便知道不是容易走的路,独力把人连带轮椅推上去可是绝对的T力活。 花无寒反SX地往月台四周环看,便见升降机设在月台的另一端,心里即时涌起一丝抱怨。怎麽刚才她不选择坐尾卡呢? 转过头来,便见楚湮开始往斜道走,使尽力地推那手推轮,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行。花无寒急急跑到她身後,伸出双手想要帮忙,却悬了在半空。 她不懂推轮椅。虽然这看来是手板眼见的功夫,但毕竟是别人的腿,她还是犹豫了。直到楚湮来到斜道上某处平地,大概只走了三份一的路程,她才上前。不过并不是要协助。 「你为什麽不坐升降机?」语气尽量平稳,但还是不免渗出抱怨。楚湮愣了愣,喘了一下,才再微笑。 「乐园里很多一家大小的游客,推婴儿车的。一方面人多得等,另一方面...」她稍稍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有时候很难跟小孩子解释的。」 这麽一说,花无寒顿时呆掉。她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只一GU劲儿地觉得她在逞强。 坊间实在有太多煽情的专题报导,把伤健人士描绘得像是神人托世一般顽强,歇尽所能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