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重生
1985年夏 贝尔法斯特附近小村庄。 来自北大西洋的海风吹过及膝的草,天空是没有被工业污染侵蚀过的湛蓝色,地平线是一面镜像的分割线,蓝天对应绿色草地,一团团白云对应草场上三三两两的绵羊。 牧羊女坐在围栏边吹起哨笛。 思念恋人的北爱尔兰小调从她身边吹向遥远的南方。 总有人试图打断这样的美景。 不远处,有个长相还算标致,穿着格子长裙,腰间围着一块印花围裙的年轻妇人朝着这边叫嚷:“嘿,南方人!你的羊又跑来我家草场吃草了,不会放羊就回去擦桌子。” 我停下吹奏哨笛的动作,拍拍围裙上的草籽站起来,双手叉腰怼回去:“什么你们家的草场,看清楚中间的分界线,看不清楚就让你男人滚回去查查和我哥说好的线是怎么划的。” 邻居太太气得脸上浮出两团鲜红,更显得雀斑明显。故意做低领口,在十几度的天气露出白花花一片胸脯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把手里的草叉子往地上一扔就要和我来理论理论。 打架嘛,我当然不怕。 刚刚比好战斗姿态,准备给邻居太太脸上来一个大巴掌。草场那边忽然传来男人们粗犷的笑声,几条牧羊犬先撒丫子驱赶羊群缩圈赶回羊圈。 邻居太太立刻偃旗息鼓,恶狠狠给我翻了个白眼,把碎发挽到耳后,喜滋滋迎接打猎回来的男人们。 和不占便宜就浑身难受的邻居太太不同,邻居泰格先生是位老好人,有爱尔兰男人特有的红脸蛋和大鼻头,拎着猎枪的胳膊比我大腿都粗。 泰格先生把大部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