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找到了归属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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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的主人,那个臭名在外、桀骜跋扈的军爷,还记得多少。 月光给家中铺上一层白霜。女孩把手从他的兜里拿走,脱了羊羔毛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烛沉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暗色的室内,唯有盥洗室被女孩打开了灯,透出暖黄的光晕,温暖了整座屋子。 他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女孩时常邀请他和她一起睡。可是,看这个样子,就跟前两天一样,今天她也不会邀请他。 风衣的兜里,似乎还有她的余温。飞快地走进另一个小一点的盥洗室里收拾自己。洗脸的时候他特意用的凉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身形颀长又挺拔的男人洗完脸,直起身子——镜子里,他看起来无比矜贵自持,耳尖却红了。 舒晚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愣住了。 她的抚慰者正跪在她的卧室门口。他穿着白衬衫,衣角被他塞进了皮带里,衣领处的扣子却有些凌乱,像是被谁胡乱地解开了,隐约露出暧昧的锁骨轮廓。他的黑发和暗色的卧室融在一起,衬的他的面庞分外白皙,甚至平添了一分脆弱。 可是他这个人,怎么会和脆弱联系在一起呢?即便是这样跪在她卧室的门口,也一点不显得卑微,反倒像是...... 找到了归属的一头孤狼。 舒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只是装的冷淡,本质上并不是那样一个人,以至于,几乎是瞬间,她就心软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做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