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
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冲到卫生间止不住的干呕,原来腐烂的味道,是从他嘴里散出的…… 下水道的风声徘徊着伸出厉爪刮蹭管道,吱呀吱呀叫人心头发麻。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就想起他吃下那块腊rou时,饭桌下对面女人反复蹭上他小腿的脚。 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罗勇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邵红梅听着门锁被拧开的压抑声响,默默翻了个身……开门,关门,开灯,拧开水龙头,洗漱,关灯,隔壁房间里传来最后一声上床的闷响后,终归平静。 老旧的房子里没有丝毫隐私可言,连细若蚊蝇的叹息也能飘进耳中。 人到中年的夫妻少有不分房的,睡不着的夜是那么漫长难捱。容颜老去,激情退却,只剩赤条条的两具躯体躺在一起相顾无言。 但他们熟悉彼此,风风雨雨二十年一起走过。邵红梅心想,不管夫妻之间怎样,他都是在为这个家着想。 反射到玻璃窗上的白绿微光熄灭时,客厅的老钟刚好指向两点半。罗勇睁着刚离开光源的两眼,这浓雾一般的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的左手抚上心脏。 这里,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第二天是周日,一家三口也难得聚到了一起。邵红梅一高兴便多炒了两个菜,一张小桌挤的满满当当。 罗勇看上去心情不错,掏出一瓶不知哪年买的二锅头,擦了擦瓶身的灰,倒了一小杯慢饮。邵红梅觉得他最近红光满面像遇到喜事了,却不见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