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R鸽出现/自己没有察觉
却刚好推开那结实的木门时,好巧不巧撞上人。 晏竽不假思索收回了推门的手,迅速转身想要逃离现场。 却被一道急声压住了脚根。 “站住!你是什么人?”仆人嗓门震耳欲聋,把还没开始逃跑晏竽,那一声斥问仿佛是拴在心脏上的绳,吊着不放,叫悬着的心摇摇欲坠。 吓得晏竽退后两三步。 仆人两三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非要逮着他问然个清楚。 不是他不解释,是他也明白,自己一身衣裳旧旧垮垮比这仆人还要差。 谁有会相信他是贺府的少爷。 这时木门又被推开,走出一个人。 此人左手持一串白玛瑙串珠,郁蓝长衫摆尾着地,扫过陈旧门台,后面跟着两个仆人。他们低头,为他撑一把木长伞,挡掉毛毛细雨。 仆人更性急的伸手去抓晏竽,他忙着躲,一下子慌里慌张的窜到门口那里。 大惊小怪的庸奴的高呼老爷小心,快步向前阻隔在他们二人中间。 晏竽听见仆人叫唤的那一声老爷,心里顿时明白这个就是他那个十几年都见不着面的爹。 贺延知眼睫压低,眼角细微的褶纹是岁月沉淀的威严,在他面前,宛如自缚一条规矩的绳索,令人不敢再生出胆子来造次。 可是晏竽忙于证实自己的身份,无瑕顾忌内心对贺延知似有似无的忌惮,他急于脱口而出:“爹爹,我是晏竽……” 贺延知的视线瞬间锁定晏竽,一寸一寸扫过他的眉目。 潮湿的发丝掩匿明艳的眼眸,他急于跟从未见面的亲生父亲相认,憋胀红的脸配上泪光闪闪的漂亮眼睛。真是天生娇憨秀气的脸,身着寡淡而洗得陈旧的对襟式褂子,沾有些许淤泥的破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