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云昰一样,仿佛都把她忘了,就连她自己也快把自己给忘了。 失去就是失去,她从不会去挽回或是修复破裂的感情,也不会去正视自己在别人心里留下的伤害和阴影。 她死后灵魂了离开了躯壳,即将远行时却看到落日崖上有人跳水,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她看到后来才明白,那人原是想借力潜入水底打捞什么。 水底除了恐怖与危险一无所有,可惜世人不知罢了。 她正欲转身而去,却忽然听到一阵悲泣,其声摧心剖肝,闻之断肠。 她眼力不济,隔得太远看不清,直到近前才见有人抚尸恸哭。 抚的是她的尸,哭的是她的二哥。他竟将她从暗无天日的水底捞了上来? 只一个举动便胜过千言万语,她心上凝结的那层薄冰轻轻裂开了。 过往种种,皆恍如隔世。 锦样年华水样流,鲛珠迸落更难收,病余常是怯梳头。1 她想到了那方拘禁着她的小院,想到了不为世所容的处境。 想到了两年多来深恩负尽自绝亲友,想到了永无止境的哀怨凄伤和压抑痛苦。 阴阳相隔,一切已成定数。 无论那时还是百年后魂魄聚合忆起一切,她都没想过能与二哥在人间重逢。 *?* 她想起往生殿中神官给她的那只手镯,心念微动,只觉得左腕上似乎绕着一圈细弱得火焰,时不时泛起轻微的灼痛。 这丝丝痛感又让她想起神官显现的那张脸以及消失前袍袖下只剩焦骨的手…… 他究竟是谁?若真是二哥,为何不与她相认? 人间别久不成悲,相顾已忘言?还是他不愿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