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见过太子殿下!”她如今面对的是一个受了大刺激不太正常的人,而且身上有伤难以自保,只得先服个软再设法抽身。 风涟已到了面前,神色慌张道:“殿下快松手,小心碰到伤口。” 云昰怔了一下,冷笑道:“她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能受什么伤?” 安平晞面色蓦地冷了,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趁他不备一把拍开他的手,挪过去躲在风涟身后道:“此人没心没肺,先生何必同他多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夹枪带棒,风涟左右为难,好容易安抚下来,忙命阿煦去打水侍候云昰洗尘,自己带着安平晞先进去了。 阿煦将盛着清水的陶盆端到墙边石台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搓洗双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道:“殿下,小姐如今伤势见好,您不应该开心嘛,怎么见面还吵架?” 云昰皱眉接过棉巾,擦着手上水渍道:“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说罢将棉巾丢给他,大步往屋里走去。 厅中不见人影,说话声从侧面的东屋传来,云昰忙匆匆找了过去。 刚掀开帘子,就见安平晞伏在榻上,长发尽皆拢于一侧,松散的领口下隐约现出一抹雪玉般莹润的肩背,而风涟竟毫不避讳地坐在榻沿。 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几乎想也不想就冲过去挡在了风涟面前,气急败坏道:“先生是读书人,竟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怎可光天化日之下解女子的衣衫?” 风涟晃了晃手中染血的棉纱,莫名其妙道:“殿下,难道大夫给病人看诊要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