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讲
顺理成章了。 或许不敢面对父亲去世一事,更不敢看一双儿女布满泪痕的稚嫩面容丧礼一结束,领了结婚证的言均狼狈返京,这一去彻底与家中断了联系。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看到父亲失望至极、前妻碎心至极以及姐弟俩被抛弃的崩溃面庞。 如今再回到故土,母亲只是含泪看着他,颤抖着让他去父亲坟头。 传统观念当中,除夕是辞旧迎新的好时节,所以坟园来来往往被人清扫过,站在父亲坟头,已然泣不成声。 逝者已矣,悔不当初。 这些年他走出村子,某种意义上的确比很多童年玩伴都出息,可最对不起的,是从小教他如何做人、如何在出人头地之后初心不忘的父亲。 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功成名就了,等终于有能力让父母颐养天年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而母亲却已白发苍苍。 这出长达十几年的纷扰,最终以言均坟头忏悔结束。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言奶奶心头再有气,不可能真对跪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的儿子无动于衷。 只是苏卿和言谪韫这对母子,她动了动唇角,实在做不到含笑相迎。 人活一世,难免有各种无可奈何,苏卿的父亲又对言均有栽培之恩,言奶奶动辄再三,也终究狠不下心把人扫地出门。 至于言静时姐弟,面对言均也叫不出一声“爸”。 给了他们生命、到头来亲手毁了这个家,连带着加速爷爷离世,虽不是本意,却足矣让他们无法介怀了。 能尊重言奶奶的意愿,答应给这一家三口腾出住处,已经是他们最后的退让了。 至于小叔一家,或许是实在看不惯又说不过言均,陪言奶奶吃过十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