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
了,起来走走。院子里的桂花开了,超美的!” 爷爷和周云青说起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任家丫头来了以后,老年中心一下子就变成春天。她不在啊,闷得慌。” 他越来越喜欢看到她,她总是那么鲜活,那么有趣,不像他,他是一个不会快乐的人。遇到她之前,他的世界是枯燥的黑白两色,而她,如同彩虹一般绚烂,让他震撼,让他痴迷。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她,好似向日葵追逐阳光。 他们还说过话呢,他发现她会坐在庙门上发呆。总是夕阳将沉时,夜色渐渐淹没天际,成群的乌鸦飞过,她仰头看着它们,白皙的天鹅颈曲线优美,视线又越过它们飞去的方向,到更加遥远的高空。 暮色四合,残破的旧庙,砖瓦斑驳。少女坐在庙门之上,黑发丽容,遥望墨蓝天际的黑鸦,神秘一如古老流传的谶语。 他常常困惑,她到底在看什么。九天之上,难道有仙宫吗?这时的她,神情是缈远的,和陪伴老人时判若两人。世间芸芸众生,而她茕茕独立,与此间格格不入。 他和她搭话:“那么高,你顺着旁边的乌龟爬上去的吗?”古庙前,有一只石刻的神龟,背上驮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用楷体刻着碑文。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仍旧看着天,声音懒洋洋的:“小鬼头,这可不是乌龟,它是神兽赑屃,传说中背负着圣人的功绩,这块上面刻的是从前捐款建造寺庙的人名。” 周云青抿了抿嘴唇,爷爷说过,任家丫头今年十三岁,明明比他还要小一岁,凭什么叫他小鬼头? 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