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上许编修的脉的时候,脸上又出现了跟之前那位大夫一模一样的古怪神情。 许编修看的心虚,鼻尖冒汗,颤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病症,请直言。” 那大夫欲言又止,只凝神又给他诊了两三次脉,脸色也一次比一次的难看起来。 到最后,许编修见他站起身来,为难地来回踱步,眼睛又瞟着旁边的医箱,就知道他只怕也要溜之大吉。 当下忙拦住了再度逼问。那大夫无可奈何,便说道:“大概是鄙人学艺不精,诊断有误,但是……大人你的脉象显示,竟是个……喜脉。” “喜……喜脉?”许编修震惊:“这、这简直滑稽荒唐,我可是男子!何来的喜脉?” 大夫苦笑道:“就是说啊,鄙人也觉着不可能,所以反复查了几次,都是喜脉,至于别的实在不知道了。” 许编修大惊之下又是大怒:“无聊之极!看你也是徒有其名!”竟立刻叫人把这回春堂的大夫也撵走了!再叫请好的。 底下的小厮们犯了难,这回春堂的已经是极高明的大夫,走一趟至少要二两银子,寻常人家都付不起他们出诊的钱。 若说满京城内比他们更高明的,只怕再找不到别人,除非是宫内的御医。 可是见主人发怒,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人,如此陆陆续续又请了不下五六个大夫,但是要么就像是第一个来的那位似的面有难色闭口不言,要么就像是第二个回春堂的大夫似的,说是“喜脉”。 许编修宁肯接受第一种的大夫,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