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年?
叫她mama,现在我叫她段晓莉。 18. 段晓莉忽然大笑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又扎心,然后她猛地抓扯我的衣物,动作间带着对仇人的狠厉。 真奇怪,我明明是她的儿子。 我只穿了件黑色无袖背心,质量本就不咋好的衣服很快被段晓莉扯烂,斯出一个大口子。 她的手像剪刀,将我尽心筛选的便宜地摊货撕成一片一片的。 几年前我矫情文艺点,还会说她将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现在我成长了,心咋样不重要,心脏还能跳就行。当务之急是想想我还能不能找到卖得这么便宜的地摊货。 19. mama的药很贵。 20. 用来矫情装文艺的时间于我而言也开始变贵。 21. 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疯的了,可能是从她认为自己被抛弃时便埋下种子了? 不,她不是这么纯爱只想要感情的人,她一直想要的都是纯金,只想要那男人背后滔天的势力与泼天的富贵。 我坐在一杆称上,称的另一边放着“金钱”“富贵”“豪门”等词,她毫不犹豫地让我悬于高空,害怕掉落。 我为什么还对她有感情呢?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 有人说庸人自扰,但我难逃俗世命运。 22. 黑色背心彻底报废,我琢磨着把它当做抹布用。 陶瓷碎片扎进背部皮肤,疼得我直冒冷汗。 预感到女人想顺着伤口直直地将瓷片往下划,我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mama够了,我学校还有运动会,我报了名的。” 23. 1 如果她继续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