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许知渝永远不会想到,她当时的一句玩笑话,在往后无数个看不见天明、鲜血淋漓的长夜里,成为他永远挣脱不掉的梦魇。 …… 走出贫民窟四区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分散的巷道口,巨大的黑暗扑面而来,头顶的电缆将滚热的日光分割成零碎的阴影。 偶尔有乌鸦振着纯黑的翅膀飞过,嘶哑的鸣叫声长长的贯穿着耳膜,潮湿的水腥气比刚才走过的任何一条石子路都要浓重。 许知渝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左右两条小巷,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被于洋扣着手腕往左边那条泥泞的巷子里拉。 他带着女孩侧身走过狭窄的小路,然后四平八稳的拐过很多个灰暗的拐角,灰掉的视野终于在最后一个拐角后蓦然开明起来。 半摧毁的石墙上缠着晒的发白的藤萝,一路延伸到栅栏的细缝里,栅栏后是一处人声鼎沸的小型市场,多半出售的都是外滩里廉价的海鲜。 许知渝隐隐认出某些摊位的主人是前天拎着石头砸向于洋的渔民,她不自觉的皱起眉,侧脸看他向来都古井无波的眼眸。 于洋淡淡的注视了他们一会,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向一旁的小道,与那些格格不入的喧嚣背道而驰,也将那些偏激和极端远远的抛在脑后。 大概走了小几分钟,他在一个面点摊前停下脚步,摊位的主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眉眼慈祥,浑浊的眼珠在看清于洋的瞬间,微微亮了起来。 于洋冲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