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也别不理我。求你,哥。对不起,原谅我。
” 杜以南在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很轻地叹了口气。 挂断电话以后他看着放回桌上的信发呆,直到窗外开始下起一场大雨。 —————————————— 他站在民政局外边有十米远的地方。两年多没见了,夜里连关于这个人的梦都少了很多,偶尔的视频和通话像不定时的处方药,基本足够安眠。 但真的见到他哥那一刻他还是觉得有点儿走不动道了,全身都麻酥酥的,是很熟悉的感觉。小时候爱跟哥哥撒娇,夜里从上铺溜下来钻进他哥的被窝,杜以南即使睡着了被弄得半醒,也会在他凑近的时候咕哝着揉他的头发。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像摸着了什么毛绒绒的小动物,很想让世界留在这一刻。 秋天的风很凉,他裹紧了衣服朝杜以南走过去,杜以南正把一个蹲在门口用矿泉水和泥沙玩的小孩儿逗得咯咯的笑,压根没留意前边还来了个人,样子还是两年前的样子,笑眯了眼睛,帅得人神共愤,可惜手里捏着一个小本儿,离婚证,封面上的三个字掺在这幅和谐的画面里让他哥脸上的笑显得有点儿可怜。他走到杜以南面前的时候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手心里痒痒的,或许是想碰碰杜以南的手,像幼儿园小孩儿们过马路那样牵着,男孩儿跟男孩儿牵,哥哥跟弟弟牵,也属正常无异。 “你看,这儿有个蚂蚁窝,咱们捡点树杈子给它围上做栏杆……” 他走了过去,绕过杜以南,挨着正仰头专注地看着他哥的小孩,也蹲了下来。 杜以南正跟小孩儿说话,目光很自然地牵到了一旁的他身上,脸上的笑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