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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晚走了,莫士就一直不出院长室。 等到晚上,孤儿院灯火通明,舒邻抱着一个铁盒子推开院长室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充斥鼻尖,皱了皱眉头,往里走便看见莫士颓然坐在地毯上,四周一圈全是辛晚的照片。 从小到大。 “你这是在干什么?” 舒邻问。 莫士瞅了她一眼,拿起离他最近的一张照片,照片里辛晚坐在孤儿院天台上,那天的风特别大,头发丝一直遮挡她的脸蛋,也遮住了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与消沉。 舒邻记得这张照片,是莫士特意拿手机对着监控室的监视屏拍下。 拍下这张照片,因为辛晚浑身散发出的孤零,特别美,特别让他心动。 莫士透过吐出的烟雾眯着眼看照片:“我在想她。” “这他妈才多久啊,我就想她了。” 再拾起一张辛晚生日,她捧着一把他送的野菊,笑得真漂亮:“可她一点也不乖。” 捡到辛晚是一场意外。 十七岁的莫士从网吧出来透气,手向裤袋里掏出一包没开封的红塔山,撕开包装袋,抽出一支点燃。 父母上个月打完离婚官司,认为他只有几天便十八岁了,双方都不想要他,最后法院判下来双方共同抚养。 共同抚养的结果就是,打钱,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对方没接,下一秒钱就入账。 这样的结果他挺爽。 一盏橘黄灯挂在他的头顶上方,后背靠着掉灰的墙面,墙面上沾满小广告,吐出烟圈,